元稹的这首酬答小诗构思相当奇巧,感情极其诚挚。虽然全诗只有四句,却把诗人对好友的无限感念之情和内心世界的凄苦心境描写得漓淋尽致。
元稹贬通州,白居易谪江州,两地迢迢数千里,通信十分困难。因此,诗一开始就说“山水万重书断绝”。此时好不容易收到白居易寄来的一首诗,诗中告诉元稹,前一天晚上又梦见了他。老朋友感情这样深挚,使他深深感动。诗的前两句,诗人首先感叹于由于“山水万重”的阻隔,常常会使人的通讯断绝,因此能得到好友的寄诗是不容易的,而从好友的诗中又得知好友连梦中都在关切着他的境遇,这种人世间珍贵的深挚友情,使诗人感深肺腑。这两句直叙贬谪之后处境的艰难与郁闷的心情。这种艰难,不光是反映在山水万重上,更体现在由此导致的音书断绝上。这种郁闷,不仅仅是因为身处荒僻之地的无聊穷困,更多的是因为很难得到好友的消息。
“念君怜我梦相闻”一句,表面经这千难万险,诗人终于收到好友的来信,知悉还有远在异地思念入梦的情景,不禁感慨万千,夜不能寐。后两句,诗人紧扣好友寄诗中的急切询问,向还有作了深情的回答。两诗都没有直接叙述自己对好友的苦苦思念挂牵,而是用写梦来抒难尽之情,但写法又各辟蹊径:白居易的寄诗主要以反问的语气用如梦后的苦思来表示对还有境遇的关切;而元稹的诗,虽是从正面回答,但构思也同样精巧,他回答好友自己因病魔缠身又梦到一些闲人而感到痛苦。前者“梦见君”,后者“不梦君”,这一唱一和,表面看去是如此截然不同,可是形成了感情基础,都是来自两人彼此苦思相念之情。这既符合酬答诗在内容上要彼此相应的基本要求,又在构思上独处机杼,使人于同中见异。酬答诗在形式上也有严格的要求,它要求和诗与原诗必须题材主题相同、诗体相同、用韵相同,有的甚至连韵脚字词都相同。而元稹这首诗能在如此短小的篇幅中,依照酬答诗的形式要求,写得如此深沉蕴藉、形神俱肖、富有包孕,为历代诗评家视为酬答诗中的佳作。
全诗纯用白描,几乎没有一点设色布景之处,也丝毫没有生涩拗口之语,而且人物形象生动隽永,情调境界感人肺腑。特别是作为一首次韵和诗,在押韵韵脚受到严格限制的情况下,能匠心独运,别出心裁地写出这首诗,更其难能可贵。
被千万层山水阻隔使书信来往间断,今日忽接到你寄来的诗,难得你爱怜我在梦中还打听我。
我现在有病心神错乱,只梦见些不相干的人却没有梦见你。
乐天:白居易的字。
微之:元稹的字。
书:信件。
念:思念。
病:诗人在通州得过一样严重的疟疾,病后身体一直很差,记忆衰退,同时也包含内心的苦闷。
闲人:不相干的人。
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白居易和元稹同时遭贬。白居易写了四句诗给元稹:“晨起临风一惆怅,通川湓水断相闻。不知忆我因何事,昨夜三更梦见君。”元稹写了上面这首和诗。
参考资料:
1、程浩平,程虎平,庞晨光 .《新课标高考古诗词鉴赏辞典》 .西安 :世界图书出版社 ,2005 .
泗滨浮石裁为磬,古乐疏音少人听。工师小贱牙旷稀,
不辨邪声嫌雅正。正声不屈古调高,钟律参差管弦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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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金戛瑟徒相杂,投玉敲冰杳然零。华原软石易追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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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下随人无雅郑。弃旧美新由乐胥,自此黄钟不能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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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爱乐爱新乐,梨园弟子承恩横。霓裳才彻胡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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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未得蒙亲定。我藏古磬藏在心,有时激作南风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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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夔曾抚野兽驯,仲尼暂叩春雷盛。何时得向笋簴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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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一吼君心醒。愿君每听念封疆,不遣豺狼剿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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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开佛庙,云构岁时遥。珠缀飞闲鸽,红泥落碎椒。
灯笼青焰短,香印白灰销。古匣收遗施,行廊画本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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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沾雨烂,魔女捧花娇。亚树牵藤阁,横查压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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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荒新笋细,池浅小鱼跳。匠正琉璃瓦,僧锄芍药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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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蒸茶嫩叶,偏把柳长条。便欲忘归路,方知隐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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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鞭鞭宇宙,玉鞭鞭骐骥。紧綛野节鞭,本用鞭赑屃。
使君鞭甚长,使君马亦利。司马并马行,司马马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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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鞭不可施,疾步无由致。使君驻马言,愿以长鞭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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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遗不寻常,此鞭不容易。金坚无缴绕,玉滑无尘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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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蛇坼生石,不刺山阿地。乌龟旋眼斑,不染江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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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看雷雨痕,未忍驽骀试。持用换所持,无令等闲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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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云君何奇,赠我君所贵。我用亦不凡,终身保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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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以鞭奸顽,不以鞭蹇踬。指撝狡兔踪,决挞怪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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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令寸寸折,节节不虚坠。因作换鞭诗,诗成谓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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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得闻之,笑君年少意。安用换长鞭,鞭长亦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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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鞭尺馀,泥抛风雨渍。不拟闲赠行,唯将烂夸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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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信马头,款缓花前辔。愿我迟似挛,饶君疾如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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