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散文疏畅通达,主张才气要归于节制,以呼应开阖,操纵顿挫,避免散乱。所谓“扬之欲其高,敛之欲其深”(《答陈霭公书二》)。他反对“以小说为古文辞”,认为“既非雅驯,则其归也,亦流于俗学而已矣”(《跋王于一遗集》)。这种观点,偏于正统。他的文风,一般论者认为受欧阳修的影响,而近于南宋诸家。计东为作《生圹志》,则以为“若其文章,溯宋而唐。明理卓绝,似李习之(翱);简洁有气,似柳子厚(宗元)”。康熙曾称赞他:“尝与近臣论本朝文学砥行之儒,首称数先生。”(李元度《国朝先正事略》)代表作《陈处士墓表》、《尧峰山庄记》、《绮里诗选序》、《江天一传》、《书沈通明事》》、《送王进士之任扬州序》等文是其代表作。
汪琬亦能诗,以清丽为宗,成就及影响不如其文。著有《钝翁类稿》62卷,《续稿》56卷。晚年自删为《尧峰文抄》50卷,包括诗10卷、文40卷。
瀛海无垠,波涛吐吞。涵浴日月,参契鬼神。怪山如云自天坠,万丈壁立蛟为门。
南有金鸡之俯啄,北有猛虎之雄蹲。值狞飙兮奋扬,束怒潮兮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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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玉毬兮干霄,洒轻雾兮飞尘。雪山冰崖之可怖可愕兮,帆樯簸荡不可遏,恍疑下上于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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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鸡一鸣海色白,层霞绚彩光如璊。纵横闪铄缚不定,海神推上黄金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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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境飘摇在世外,髣髴直至扶桑村。何人结屋于其间,云是甬东才子开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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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吹箫双鹤下,坐聆环佩声珊珊。有时共谈三十六洞之秘笈,绿文赤字可以镌苍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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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拾花兮春片,鱼泳昼兮晴湾。日媚嫣红桃点点,风入凉翠松翻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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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襟濯尽万斛之黄埃兮,不知声利是何物,便思紫府跻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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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鹤山人列仙儒,九霞为冠青绡裾。手提五色珊瑚株,幻出一幅真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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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毛骨动飒爽,思乘灏气超清都。清都中有十二楼,往来尽入琼姬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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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符玉节锦臂韝,白台度曲弹箜篌,双成按拍歌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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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正孤绝,我兴欲飞越,矫首东望神光发。蓬壶春残瑶草殷,麟洲芝生翠环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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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仙人萼绿华,面如莲花双鬓鸦。几年相期饭胡麻,至今不来云路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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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须龙虎鼎中求丹砂,何须天河稳泛牛斗槎。但令坎离交媾翻三车,气毋不动生黄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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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赋蛟门歌,细看铜狄时摩娑。长绳孰为羁羲娥,白石应泐金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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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长生将奈何,不学长生将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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